第50节（1 / 2）

&esp;&esp;虽然看不到优盘里的内容，但能猜到是关于沈玉清的。一个优盘就换来五万块钱，黄小弛也真够狠。

&esp;&esp;凌霜喃喃自语：“这样看来，去仓库那次应该是黄小弛主动邀约，潘巧云被迫赴约。”

&esp;&esp;徐司前补充道：“仓库是后来多次碰面的地方。”

&esp;&esp;“为什么是多次？”凌霜问。

&esp;&esp;徐司前从她手里接过鼠标，俯身将画面切回去——

&esp;&esp;凌霜没来及避让，就这么被他虚抱在怀中，他的下颌贴着她的肩膀，呼吸轻轻扫动面颊，有点痒，她下意识想躲——

&esp;&esp;“看黄小弛的嘴巴。”徐司前说。

&esp;&esp;凌霜盯着黄小弛看，徐司前跟着配音：“我要二十万，你怎么才带五万？”

&esp;&esp;“再看潘巧云，”徐司前继续配音，“我没那么多钱，得分四次给你。”

&esp;&esp;凌霜惊呆，她侧眉看向他，徐司前还没直起背，她的鼻尖就那么擦着他脸颊扫过去。

&esp;&esp;熟悉感扑面而来，心口忽然一窒。凌霜立刻转脸过去对着电脑，并借此掩饰慌乱，她轻咳一声说：“你居然懂唇语？”

&esp;&esp;身后的徐司前，已经松开虚虚环绕她的桎梏，说：“一点点，刚好够破案。”

&esp;&esp;这可不止一点点，太谦虚了。当年凌霰上大学时，自学过唇语，需要练习很久。想到凌霰，凌霜眼里的光略暗下来。

&esp;&esp;潘巧云提出20万分四次给，显然不单单是为了拿回关于沈玉清的东西，也是为了让黄小弛放松警惕，为复仇找机会。

&esp;&esp;凌霜在脑海里复原出当时的情景——

&esp;&esp;8月29号，那天夜里下着雨，潘巧云前往废弃仓库，给黄小弛送最后一笔钱，之后趁其不备从身后用钢针刺入他的脊椎骨。

&esp;&esp;钢针入骨后，黄小弛应该还能叫喊，如果白天有人来，事情容易败露。

&esp;&esp;为什么偏偏选在那一天？

&esp;&esp;凌霜查看日历，发现那天是周五。隔壁的拆迁大队，周末休息，黄小弛即便从早叫到晚也不会有人来……

&esp;&esp;饿过整整两天后，他想叫恐怕也没有太多力气。

&esp;&esp;等等，周五……

&esp;&esp;凌霜眼睛一瞬间亮起来。

&esp;&esp;她兴奋着，一把抓过徐司前的手说：“我知道上哪里找证据了。”

&esp;&esp;每周五，潘巧云都会去孤儿院。

&esp;&esp;调取监控后，凌霜发现，8月29日晚上潘巧云姗姗来迟，但她那天有开车。

&esp;&esp;凌霜给赵小光打电话，让人调查当晚的道路监控，很快有了新发现——

&esp;&esp;潘巧云的车是从城郊开过来的。

&esp;&esp;案发现场没有监控，依旧不能以此证明她是凶手。

&esp;&esp;如果找不到关键性证据，即便前面的推理再完美，为没法给她定罪。

&esp;&esp;“关键性的凶器会被她丢在哪里？”凌霜自言自语，“如果是丢在荒郊野外，风吹日晒，这么多天过去，恐怕也没有鉴定意义。”

&esp;&esp;“凶器她没有扔。”徐司前说。

&esp;&esp;“什么？”凌霜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esp;&esp;“她还没教姜潼杀人。”徐司前淡声道。

&esp;&esp;如果没扔，她应该有将凶器带来孤儿院。

&esp;&esp;凌霜再度调取8月29号晚上的监控，令人意外的是，她在监控中看到了姜潼。

&esp;&esp;原来，那天晚上，姜潼也来过这里。

&esp;&esp;8月30号，清清初一开学报道，她是来给女儿送新衣服的。

&esp;&esp;姜潼本来打算去见清清，却意外看到了潘巧云。两人在门口讲过几句，潘巧云驱车送姜潼回去。

&esp;&esp;晚上十点，潘巧云再次回到孤儿院，将一袋垃圾丢进垃圾桶。

&esp;&esp;早起打扫卫生的阿姨将那袋垃圾清理出来，有用的东西她做了分类，抹布、消毒水、钢针……

&esp;&esp;钢针还在院子里。

&esp;&esp;它滚进角落，被塑料袋盖住了。

&esp;&esp;经鉴定，钢针上的血液样本与黄小弛dna对比同源，潘巧云归案。

&esp;&esp;去抓她那天，潘巧云还是和之前一样平静：“我没想到你们会来得这样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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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审讯室里，凌霜隔着一张桌子问潘巧云：“为什要杀害黄小弛？”

&esp;&esp;女人简单回答三个字：“他该死。”

&esp;&esp;“是因为沈玉清？”凌霜问。

&esp;&esp;潘巧云听到女儿的名字，目光忽然变得柔软。

&esp;&esp;凌霜又问：“那为什么五年前你没有杀黄小弛，现在突然杀他……”

&esp;&esp;潘巧云缓缓吐出一口气道：“那天，我带清清去医院复查……”

&esp;&esp;谁知，她们会在那里偶遇黄小弛。

&esp;&esp;黄小弛一眼认出潘巧云就是沈玉清的母亲，他悄悄跟踪过去，并且打听到那个叫清清的女孩要做换肾手术，手术费正好60万。

&esp;&esp;他心生歹念，在医院门口拦下了潘巧云。

&esp;&esp;“黄小弛问我要60万，他、崔琪琪、董城，每人分二十万，否则就要把玉清当年的视频发布到网上，我女儿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被他们的凌辱？”潘巧云哭嚎着，情绪激动。

&esp;&esp;“原本，我想的是杀掉他们三个，再一了百了，可是姜潼不愿意……”

&esp;&esp;“所以……你就教她杀人？”这是这个案子里最灰暗的问题。

&esp;&esp;潘巧云点头：“我承认，我有私心，清清一直不愿把我当做真正的妈妈，因为她还有一个妈妈。”

&esp;&esp;8月29号晚上，潘巧云慌慌张张把车开到孤儿院，谁知在门口碰到来送衣服的姜潼。她意识到只要姜潼在，她就永远不会是清清的真正母亲。

&esp;&esp;两人亦师亦友，几句话一说，姜潼立刻察觉到不对劲。她把潘巧云带到家里，反复询问，潘巧云终于说出实话。

&esp;&esp;她情绪崩溃，浑身发抖，道：“阿姜，我杀了人，我控制不住，我杀了他，他要清清的医疗费。”

&esp;&esp;姜潼一把捂住她的嘴巴，问：“怎么杀的？杀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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