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登门我当场改嫁纨绔小叔子 第104(1 / 2)
肃和公主府
念禾脚步匆匆,面上是从未有过的慌乱,“公主……公主大事不好了!”
听到声音,容樊瑛立马睁开了眼睛,用力拍了拍身上的男子。
沈云之眼眶微红,勉强找回一丝理智,放开那殷红的小嘴,撑着胳膊移开身子。
容樊瑛借着他的手从桌案上起身,整理着自己的领口,强装镇定。
沈云之顾不得褶皱的衣衫,弯腰将散落在地的书册一一捡起。
二人后日就要在公主府里成婚,书房被沈云之借用,容樊瑛本想着给他送上一碗参汤,却不成想这参汤喝着喝着,竟喝到了自己嘴里,险些擦枪走火,坏了规矩。
容樊瑛轻咳两声,扬声道,“何事这般着急?”
“边线打了胜……”念禾推开门,入目便是自家公主红透了的小脸,口脂也被晕开,一双眸子湿漉漉的,不难猜出方才发生了什么。
另一侧,是板着脸故作自然却连书都拿反了的的驸马爷。
容樊瑛被她瞧的有些难为情,皱眉问道,“你这丫头怎么说一半的话?边线怎么了?”
念禾咽了下口水,忙不迭低下头去,小声道,“边线打了胜仗,定远侯带着队伍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
“这是好事儿啊!”
容樊瑛面上惊喜,语气都轻松了不少,沈云之也跟着抬起了头,眼里有光闪过。
容樊瑛想到了什么,皱眉问道,“那你方才说什么大事不好了?”
念禾脸色难看,咬着牙道,“的确不出梁小姐所料,蛮夷求和,派使臣来咱们大元和亲了,不出三日就要抵达。”
“且……点了公主您的名字,欲选您和亲。”
听到这话,沈云之捧着书册的手一顿,眉头轻皱,默不作声。
“当真是笑话。”容樊瑛嗤笑,眼底闪过讥讽,“我如今有婚约在身,还能强嫁过去不成?”
滑落,容樊瑛脑海里突然闪过梁晚余的声音,后背猛地一凉,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对…不对……”容樊瑛立马抓住了念禾的手,急忙问道,“嫁衣可做好了?”
念禾云里雾里,却还是乖巧的点头,“早就做好了。”
容樊瑛回过头,与桌案后的男子对上视线,轻声问道,“沈云之,我们明日就成婚!”
算小瞧了她
“明……明日?”沈云之一脸愕然,捧着书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公主,是不是有些太仓促了,私改吉日,怕是不合规矩。”
“命都快没了,还谈什么规矩!”容樊瑛气极,扬声道,“只要你我能踏实过,每天都是吉日,何故还在乎这一次?”
沈云之拧眉,沉声道,“一切听公主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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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雅居
盛守言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直叹生活无趣。
“公子,要不叫个唱曲儿的上来罢。”小厮见他这副模样,小心翼翼的开口。
盛守言摇摇头,长叹一声,喃喃道,“从前四个人形影不离,如今,却只剩了我一个。”
“他们各有各的漂亮活法儿,只有我,一成不变。”
“唉声叹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媳妇跑了呢。”
盛守言身子一震,下意识抬头,视线穿过窗子,对上了谢庭玉含笑的眸子。
盛守言不敢相信自己,抬手使劲揉了揉眼睛,声音都劈了叉,“二…二……二郎!”
“一段时间不见,怎地还成了个结巴?”谢庭玉没忍住笑,好整以暇的打量着他,“如何,见到我连话都不会说了?”
“你怎这么快就回来了,也不知道提前给我个信儿,是不是压根就不惦记我!”盛守言立马起身,朝着他肩头怼了一拳,“你知不知道你走的这段时间,兄弟过得都是什么苦日子!”
“我赶了许久的路,才见了我夫人一面,歇了一个多时辰就来这儿了,这还不惦记你们?”谢庭玉唇边挂着笑,漫不经心的开口,“怎么,不请我喝杯茶?”
“跟我还废什么话!”盛守言将他拽进屋中,指尖掐着他的肩头,连连赞叹,“你岳父够狠的,瞧瞧这块头儿……”
“说说罢,遇上什么烦心事儿了。”谢庭玉坐在圆凳上,环顾四周,“沈云之和常久呢?”
“你快别提那两个了!”盛守言面露嫌弃,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沈云之忙着做他的新郎官驸马爷,许久都没出来过了。”
“常久那厮也不知着了什么魔,一心只有美娇娘,连三字经都读不顺的人物居然捧起了书册,要重造自己!”
盛守言说着,只觉得眼眶发热,心里头愈发委屈,“你又走了,都不理睬我,留我孤零零的一个……”
“等等。”
谢庭玉抬手打断他的话,神情恍惚,“什么驸马爷……什么美娇娘?”
盛守言愣了一瞬,低声问道,“你回来没听说吗?”
谢庭玉摇摇头,沉声道,“没人和我说这些事。”
盛守言瘪了瘪嘴,好似要哭出来,“你不知道……沈云之不知怎地得了肃和公主的青睐,科举也不去了,一门心思要入赘了。”
一想到这,盛守言就忍不住眼红,气得直拍桌,“按理说我长得也不差,为何就没有公主能看上我?”
“肃和公主是中宫嫡出,身份尊贵,偏又有着塞天仙似的容貌,怎么就没选上我呢!”
谢庭玉面色凝重,低声问道,“沈云之没参加科举?”
“没错。”盛守言点点头,自顾自说着,“再说说那常久,对礼部侍郎的独女一见钟情,铁了心要娶人家,现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睁开眼就看书,直直看到闭眼。”
“但不得不说,这小子眼光不错,那女娘生的是好看,唇红齿白,性子也好。”
盛守言环住胳膊,连连咋舌,“要不是那日去牢狱里给谢大哥送东西,碰巧遇上了她,我还真不知道常久心里头藏着这么个人物。”
“牢狱?”谢庭玉一下子就抓到了重点,顿时皱起了眉头,“我哥去了牢里?”
盛守言面上的神情僵住,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眼神飘忽,心虚到不敢看他。
谢庭玉直勾勾的盯着他瞧,低声问道,“你方才那句……是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盛守言垂下头去,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来。
谢庭玉瞧着他,沉默半晌,沉声问道,“如今连你都与我生分了。”
“胡说八道!”盛守言猛地抬起头,一脸严肃,“谁与你生分,我们之间都不会生分!”
“那你将事情始末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盛守言顿住,急得直挠头,“并非我有意要瞒着你,是两个嫂子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我们露口风给你,我这不是一时激动,失了言……”
谢庭玉沉下脸,指尖一下接一下敲打着桌面,就差把不耐二字写在脸上了。
盛守言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索性破罐子破摔,“那我告诉了你,你可不能一时冲动犯起浑来。”
谢庭玉微一颔首,没有接茬。
盛守言低头惋叹,刻意放轻了声音,“这回科举有不少人舞弊,贿赂考官,上头下令严查,一众学子都入了狱,查一个放一个。”
“本来谢大哥身上没什么大事,可奈何宫里头的林嫔……就是从前爱追在你身后跑的那个林昭音,听说是她侍寝时吹了枕边风,给谢大哥找了不少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