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敬如冰 第102(1 / 2)
他清楚没有。
洛家就他一个独子,不可能接受他一辈子这样,不结婚生子的。
而乐柚……恰恰排斥的是这一点。
只要两人在一块,就不得不面对这些东西。
他痛苦的说道:“我不明白,结婚有什么不好,和心爱的人一起走进婚姻殿堂,是件幸福的事,她为什么就那么倔,为什么不肯松个口。”
洛喻说着自言自语的答起来,“不对,是明白的,她没有那么爱我,所以不愿意,她身边那么多人,她怎么可能愿意舍了一个,永远守着一人呢。”
陆蕴书看着他这样,长叹了一口气,却是反驳了他的话。
“如果她不愿意舍,为什么这么多人里,只有你一个,她承认了你的存在?”
她看着人,脸色严肃认真,“洛喻,你仔细想想,你们在一起以来,她到底付出了多少?她那么爱玩,爱自由的人,每一次都在迁就你的时间。”
乐柚的转变,作为朋友,陆蕴书都是看在眼里的,她不喜欢别人因为一件事就否定她曾经付出过的一切。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里,乐柚没有一点对不住人的地方,结婚这事是你情我愿的,他不能做到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让她愿意踏进那个新的人生征程,也不该被这么说。
“她从来没有要求过你什么,知道你学业繁忙,她就自己去做自己的事,你一休息,她便放下手头的所有来找你,因为你,连过去那些玩在一起的朋友,她都很少联系了,可你呢,你又为她做过什么,凭什么这么说她?”
洛喻头埋得很低很低,不敢回一句话。
陆蕴书也并非想责难于人,感情的事,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没有对错,无非就是理念不同,性格不合之类的而已,就看二人如何处理了。
很显然,现在的情状,就是两人处理的结果。
她站起来,拍了拍人的肩膀,劝道:“洛喻,感情这种事,强求不得,如果你真的对她有感情,就应该尊重她的想法,尊重她的选择。”
洛喻瑟缩着身子,没有接她的话,陆蕴书深知他这样,自己说什么也没用,便道:“我就说这么多了,你好好想想吧。”
她不打算再劝,拿过自己的衣服套上要离开,走的时候交代一句:“短时间内柚子应该不会回来住了,你走的时候,记得把你那点垃圾收拾一下扔了,别弄得屋里乱七八糟的,回来她该不高兴了。”
……
一夜宿醉,陆蕴书精神头并不是很好,她犯了懒,没去公司,而是径直的回了自己的住处。
进屋就感觉到一股浓重的味儿,这味道她太过熟悉了。
昨夜去乐柚那里的时候,便是这般。
满屋飘着酒味。
她不在家,那么造成如此的可能性,只能是陈牧扬。
事实证明她猜得也没有错,确实是他。
陈牧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就在沙发上睡着,地上吐得满地都是。
陆蕴书看得皱眉,顾一铭听到动静,从浴室出来,注意到她的视线,赶忙道:“放心,马上收拾,我马上收拾。”
人都这么说了,陆蕴书也没为难,只是拧着眉小声嘀咕:“喝这么多?”
两人昨天谈完就各自散了。
陆蕴书猜到他也许会去找人喝个酒,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没节制。
她模糊记得,陈牧扬胃并不是很好,之前还好几次喝进医院过。
想到这,她眉头皱得更深了,脱口便是:“你们也不管管啊,由着他胡来。”
顾一铭被指责得无辜,“嫂子,你该清楚,牧扬这脾气,他要真想,谁拦得住。”
他边回话边找扫地机器人,收拾过那一地的污秽,道:“你回来就好了,我得回家了,这一晚上没回去,我们家谢徽肯定着急了。”
人说着,利索的收拾过垃圾就往外走,也不问陆蕴书的意见。
直到那身影消失在门口,陆蕴书才似乎惊觉过来,她淡淡的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将门窗打开到最大,又喷了些清新味道的香水,去去这空气里的浊味,做完这一切,这才坐过去,查看陈牧扬的情况。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睡得比她还沉,这会儿都没有一点要醒的趋势。
这么着也不是法子,这天气太冷了,可陈牧扬一个近一米九的大个子,她也搬不进屋,思忱之下,进了房间,拿了一条明黄色的厚毛毯子出来。
这是入秋时,陈牧扬买的,他说是看到不错就随手拿了。
事后周庄告诉她,人特意挑的,选了很久,大抵是看她那一阵折腾,总在书房就睡,还因此发烧受寒两日。
不过她已经不太敢信,只当他是看两人近日又和好,说着些好听的话罢了。
陆蕴书将毯子盖到人身上,醉得厉害的人含糊的闷哼了声。
她仔细辨认,似乎叫的是她的名字。
生日
陈牧扬酒醉清醒,主动提出收拾东西离开。
陆蕴书没有挽留。
“我帮你吧。”
她走过去,将他挂在柜子里的衣服拿下来,那些家居服还好,随意收一下放到行李箱便行。
只是这些西装,每一套都是定制款,需要细心打理。
陈牧扬没有拒绝,两人搭配着收拾,谁也没说话。
静谧的空间里,时间好像也流动得尤其慢,不知道过去多久,东西全部收好,陈牧扬手搭在了那行李箱的杆子上,看着要走时,才开口问了一句。
“陆蕴书,为什么是他?”
陈牧扬不想承认自己输给一个什么都没有,换作过去,他可能根本不屑多看一眼的人。
可事实确实如此。
她甚至那么着急,似要飞过去一般,都不肯多委屈人等一下。
“分明你想要的东西,只有我能给你。”
这是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资本,是他的底气。
陆蕴书不知道陈牧扬为何要问这些没用的东西,这根本不像他的个性,可想想,能好聚好散也是一件大好事,这也没什么不可说的,于是道:“信任,安心。”
“我想要的很多东西,即使不靠任何一个人,我也能得到,可是唯独他,他可以让我全部交付自己的信任,在他面前,我可以不用去想很多东西,不用去算计猜测。”
陆蕴书顿了顿,道:“其实你跟我算一样的人,我想这种感觉,你应该懂。”
陈牧扬扯了一下嘴角,略带讥讽道:“是懂,不过你知道你这么信任的人,骗了你吗?”
陆蕴书一怔,随即觉得他是故意报复摸黑,道:“陈牧扬,这种行为,一点也不体面。”
“是吗?”
陈牧扬反问一句,道:“你这么信任他,难道他没告诉你,他跟我那后妈是什么关系吗?”
陆蕴书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及李芳,瞳仁骤然睁大一瞬,眸光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解。
“看样子,你确实不知道。”
“这很重要吗?”陆蕴书扬了扬脑袋,“他跟你后妈什么关系,都影响不了我和他之间的感情,我更相信,我亲眼所见,一直接触认识的人。”
陈牧扬冷笑,“那你就信吧,饶是有一天,为你自己这份无知的信任付出代价,也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
陈牧扬说得似乎十分严重的样子。
虽然心中有几分猜测,这或许是他离开前故作的一出离间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