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厉风行的清誉(1 / 1)
有丝惊喜,她扑到窗前,那颗鸟头不是厉风行还会是谁的。
拍着翅膀,他一张鸟脸此刻极为扭曲,望着她裸露在外的一双晶莹玉臂,只觉得脸上一阵燥意。
“穿的什么破布,伤风败俗,还不快去换了!”
瞪了他一眼,程萌羽没好气的将裁缝准备的长手套戴上,她就知道,还好有先见之明,准备了这个。
“我说,你是被人拐骗了还是怎么了,突然就这么失踪了,你知不知道,那个和小白长得很像的人出现了!”
“我知道了。”提起悠嘉,他就咬牙切齿,满头鸟毛竖得跟刺猬一样。他半个时辰前才将该死的妖界史抄完,一回家就听说悠嘉带着弟弟跑卫野城游玩去了。
妈的,哪不好去,去卫野,还是住在子灏那,他暗叫不好,火烧眉毛似的赶了过来,一来就看到这只兔子又在搞怪了。
“你穿成这样要干什么?”又将她打上下量了一番,越看他的鸟毛就竖得越高。
提起这个事情,她就火大,憋了半天了,终于有个人来承担她的怒火了。她捏着嗓子学着那人的话:“听闻姑娘才艺双全,不知今日是否有这个荣幸,能够一饱眼福呢?”学完了,她气鼓鼓地吼道:“你们妖界什么烂情报网,从哪给他的消息,好了,现在他要看我这个绝世美女表演歌舞了。”
被她喷得满脸口水,厉风行的鸟头向后缩了缩“小蛇妖呢?”他赶紧转移话题。
提到儿子,她表情恢复正常,无力地抬了抬眼皮,说道:“阿九带他出府去了。”
“那个他到底是不是?”她悄声问到。
“曲家有四个兄弟,具体是哪一个我也不清楚。”想了会,还是决定直接去找那家伙,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我先过去看看,探下口风。”他丢下这句话就闪了。
“柳儿,我们也过去吧。”
梳好妆以后,她披了件斗篷,叫上柳儿也过去了,走在路上,她突然间觉得整个事情很荒诞可笑,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就为了他一句话,她就必须得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真的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也准备要去做小说里穿越人士经常会做的事情。
而另一边,厉风行很快就找到曲悠嘉一行人,没多说话,他直接化为人型向那个讨厌的人影扑了过去,一时间只见到两条影子在空中交汇,随着劈劈啪啪的碰撞声,两人四周开始出现如电网一般的绿光和白光,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
这傻鸟,动真格的了?曲悠嘉微皱了下眉头,他这次来除了带悠旃游玩之外,就是想亲自见一见那个女子,那女子确实是个普通的人族女子,却与甲影形容的有几分姿色所差甚远,放心之余他又不禁有丝愕然,傻鸟中意的就这种还未长开的涩口花苞?
“想什么去了!”一个横扫,厉风行怒吼,这家伙竟然还给他走神,太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被他这一腿扫得生痛,曲悠嘉不敢再走神,集中注意开始反攻,他不得不承认,光是体术的话,他是比不上傻鸟的,可法术上他又比傻鸟强那么几分,两人各有所长,妖力又相当,一场架打下来仍然和以前一样,平手。只不过两人都挂了彩,一个额角淤青,一个嘴角破裂,衣服更是已经破烂成条。
人都这样了,那旁边的什么花草呀,假山呀更好不到哪去,全都已经离开本来的位置,四周一片狼藉。
帝子灏肉疼的站在那,心里暗暗打着算盘,这帐单看来是要给厉家和曲家各送去一份了。
“何必这么生气呢,不过是个女子,你以前到我们家,我可是很大方的让我那些妾室出来表演助兴。”曲悠嘉抚着受伤的唇角,有些不以为然。
“你说什么?”厉风行之所以这么火大,不过是因为憋在隔离室整整一个月,还日日面对讨厌的妖界史,这乍一见到罪魁祸首,哪还忍得住。
拍拍他的肩,曲悠嘉邪笑着:“想不到我们坚贞的傻鸟也有这一天,放心,我会帮你保守秘密的。”金雕大多一夫一妻,这傻鸟却跑来人界和个人族女子纠缠不清,人妖殊途,日后可有得瞧了。
纠着眉,厉风行还没回过味来,那帝子灏却是听懂了,见厉风行张嘴想反驳,立刻冲过去搭在他肩上:“对对,既然悠嘉都发话了,你还有什么可烦心的,走走走,晚宴就要开始了,我们过去吧。”
“喂,什么意思”厉风行慢半拍的回过神来,那条臭蛇什么意思!以为人人都和他们家一样淫荡?他脑海里忽的闪过程萌羽笑咪咪的小脸,心里微微一动,耳根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暗红。
诶!真是见鬼了!甩甩头,强迫自己将莫明的燥意丢开,待和悠嘉拉开点距离以后,他低声问身旁的帝子灏:“真要叫小兔子去表演什么歌舞?”
“你也看到了,悠嘉认定她是个卖艺的女子,被你看上了藏娇于我府中,要保证他们母子的安全,现在就只能让他一直那么以为下去,这歌舞她是非演不可。”
“妈的,要让我家老头知道了,我非被打死!”他就说那臭蛇那么狡猾,怎么可能不派人查他每日来人界的原因,他真不知道现在是该庆幸被误会还是该气愤自己的清誉被毁。
“对了,悠旃呢?不是说也跟着来了。”曲家也就他最让人看得顺眼了。
“恩,现下在房里休息,晚宴的时候应该会过来的。”
“我过去看看小兔子,她穿得怪异之极,不知道到底要干些什么。”
见到风行很是为她担心的表情,帝子灏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厉风行这几个月和程萌羽相处的情景他是看在眼里的,私心里,他并不希望这个好友与那母子两搅在一起。
“别去了,一会晚宴就开始了,她那边没什么问题的。”侍人已经将她下午的一举一动都详细的禀告了。
抓抓头皮,厉风行讪笑着,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