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先生和直球天菜(6 / 9)
表情,只觉得他语气有些失落。
“嗯?”
“你好像从没有认真听我说过话……甚至讨厌被我碰一下……”胥云野越说越委屈,想着戏剧社学姐那种“哥哥要是这般态度,倒不如直接不理我的好,显得无理取闹了些”的腔调,差点落下来两滴泪。
“……你谈过恋爱吗?”闵司舟被他整糊涂了。现代年轻人的爱情真就这么廉价吗?算上一见钟情见四次面,网上闲聊一周多,打几个电话,这就算恋爱?
“啊,没有。闵哥是我的第一次。”胥云野两只大眼睛眨了眨,漂亮的眼珠里什么也没有,看起来居然蠢蠢的。
“恋爱关系不是一周两周就能确定得了了。”闵司舟放缓语气,摆起了年上的架子。
“那闵哥就是在钓我咯?”胥云野露出那对小虎牙,坏笑。他哪里是什么单纯小狼狗,无论是阿也还是他胥云野,都是披着一身绝色人皮的饿狼罢了。
闵司舟被他噎住了,一时间什么也没说出来。
“司舟你好过分,”胥云野笑嘻嘻靠过去,胸膛倚着闵司舟的背,在他耳边道,“没办法,谁叫我这么喜欢你啊哥哥。”
闵司舟感受到胥云野低笑的时候传来的共振,心口痒痒的,一阵心慌意乱,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小孩偷偷叫了他“司舟”。
“别乱说。”
闵司舟看不太懂画,但他也能感受到身旁这个男孩对艺术的狂热。胥云野拉着他看这看那,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音悄悄给他讲自己的见解。闵司舟没怎么听,只注意到那两瓣红唇和舌上的一颗钉子。
胥云野身上有很多这样的小东西,放在别人身上或许还需要打扮来撑,放在他身上却十分自然。他生来就有一种野性的美感。
“司舟,你猜猜礼物是什么?”胥云野打断了他的神游。
胥云野出门似乎只带了手机,一路上小孩没提,他自然也不能问礼物在哪里。闵司舟摇摇头,好奇现在年轻人喜欢准备什么样的惊喜。
“闵哥是不是又没听我说话……”胥云野一对狗耳朵耷拉下来,委屈极了,“这些作品都是我们大学的呀……”
闵司舟确实没注意到这点细节,瞬间反应过来,抱歉一笑,摸了摸胥云野低着的头。“抱歉。是画吗?”
胥云野忽然被摸头,心脏猛地一抽,他感觉到莫名的喜悦。有点丢人……胥云野耳朵悄悄红了。他拉着闵司舟的袖子走向展厅的后半部分。
那是一幅色彩张扬的油画。明明闵司舟在画布上看见了红黄绿蓝等等颜色,组合在一起却成了极为和谐的作品。似乎是他在低头办公的情景,一束光洒在他的侧脸上。只有真的见到别人为你画下的画像,你才能感受到对方心中的无限温柔吧……
“闵哥,这幅画是送给你的。”胥云野看见了闵司舟冷漠的表情松动了,心中窃喜。他确实在闵司舟身上花了比之前的小狗更多的时间,但这只会是因为闵司舟的反应将比以前所有人精彩。
“我很喜欢。”
今天总裁加班怎么这么有活力……小秘书高跟鞋踩得当当响,急匆匆跟在大步流星的闵司舟身后。闵司舟对比平时脚步轻快许多,脸上不是平常绷得死死的冰山小猫脸,嘴角的弧度是温柔的。
说回一个小时之前。
约会进行到一半,闵司舟负责的项目出了问题,闵司舟在美术馆接到的电话,负责人急得都要哭出来了。他余光看见了胥云野失落的表情,心中有些抱歉,挂了电话轻轻握了下胥云野的狗爪子。学美术的小孩手掌不算柔软,干燥温热,却让他想起曾经老家养过的那条大狼狗,长得很凶,却爱对着小孩撒娇,将大狗爪子递给软乎乎的人类幼崽,吐着舌头似乎是在对人笑。
“不好意思。回去学习吧,下次我请你吃饭。”
“那之后我找时间把画送到闵哥家。“闵司舟走得很急,多半是没有听清自己这句话,糊弄似的点点头,往停车场赶。胥云野站在那幅油画面前,冷冷笑了一声,看向画作左下方金属标签里的作品名“puppy”。闵司舟骨子里就带着那种讨厌的高傲,不愿意静下心来听作为后辈的他的发言,即便是刚刚那种心动的表情,闵司舟也没有将这幅画放在心上吧。
胥云野赌他绝不会在意这幅画的名字,他就是个疯子。和同学一阵嘻嘻哈哈把puppy填上去了,反正他脸庞画得并不精细,看不出来是谁,美院里玩什么的都有,也没人在意。
讨厌的家伙,被人玩弄于股掌时还能这么从容吗?
闵司舟穿得相对休闲,坐在投资方面前却也是从容坦然,投资方的刁难他应答如流,嘴角不似平时紧紧绷着,反叫投资方哑口无言,涨红了脸不知道再如何开口。小秘书看入了神,想起上任总裁对闵司舟的评价:”他生来就是干这一行的料,不过他的性格似乎有些不安定的因素“。哪里有什么不安定的因素,小秘书觉得闵司舟简直是天下最完美的总裁先生。
虽然经常突然加班……但看在工资给得高的份上包容了吧。
手机在桌上震动,闵司舟拿起手机。
阿也light:今晚希尔顿2901
阿也light:10点
总裁先生看了消息后脸色变了,捏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显得那双纤尘不染的手更加漂亮。显然投资方也注意到了,猜测自己能借此机会捞一笔,眼珠在细小的缝转了一圈。
“怎么了闵总?刘总拒绝了融资?我就跟你说吧,你们公司还太年轻……”
“是我的私事。我在重申一次,您的诉求不合法。若是再死缠烂打,刚才的录音我方将递交给相关部门。”闵司舟紧紧皱着眉头,拿出桌子下的录音笔,起身整了整西服下摆,扭头将投资方晾在会客厅。
好心情消失了。他想起那个荒诞的梦,无法抑制地害怕接下来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四阶导:您知道我无法接受某些玩法
阿也light:啊?
阿也light:你觉得你现在有拒绝我的权利吗?
阿也light:哎呀知道啦大总裁,给前台说light的客人就能进,狗狗乖乖自己把眼睛蒙上
闵司舟啪的一下把手机摔在厚实的木质办公桌上,把端来咖啡的小姑娘吓得一跳,溅起的几滴棕黑色液体挂在白瓷杯壁和托盘上。小秘书很久没见闵司舟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倒也不像是生气,更像是焦躁和无能为力。
整整一个下午他都沉浸在恐惧和焦虑的情绪当中,他无法像想象中那样坦然地接受被人当成玩物,当成仅供发泄的器具。这样的情绪在胥云野发来新消息后变得更为强烈。他走后胥云野一个人逛展,小孩给他拍了一堆他喜欢的作品,每张照片上都有些可爱简单的评价。
“那只小黑猫像你,好凶不理人qaq”
这幅画的色彩很漂亮,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闵司舟默默存了胥云野指着小黑猫的照片,手和手臂都很好看。
这样喜欢着他的小男孩,知道了他今晚将要和陌生的家伙过夜后,还会喜欢他吗?明明是胥云野一厢情愿,闵司舟总有一种出轨的愧疚感。思来想去回不出来一个字,闵司舟又发过去一个”嗯“。
晚上十点半,闵司舟已经在酒店洗完澡了,一头半干的黑发在脖颈上留下一点水痕。他看了眼手机,阿也说堵车了马上到。虽然这种事情发生在阿也身上很正常,但闵司舟还是有点无语。他戴上不知道谁放在这里的眼罩,下方留出一道缝玩手机。
社交软件根本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