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9 / 10)
个人都缩在电竞椅里,眼尾上挑,邀功一样看着。
“真厉害。”他也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得到队友的肯定之后花落一整天走路都带风。
花落年轻又有实力,除了十几岁的孩子嘴有点欠,挑不出什么毛病,毕竟人也只在基地里嘴欠,因此算得上战队半个团宠及队霸。
为什么是半个?
因为真正惯着他的人其实还是。
经理不怎么管他,因为他私生活干净,长了一张好脸,简直是骑士团的摇钱树。
教练除了训练赛严厉一些,其他时候对他也还算和颜悦色,因为他够强,也不是不服管教的那类选手。
其他人跟花落私底下关系还是平平,花落还是会在口头上占他们便宜,似乎对当人家爹有什么执念,但是也都是普通队友,有时候闹起来也会笑着回怼。
不一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嘴,打双排被k头甚至还要反夸一句有实力,说是花落亲爹都不为过。
花落在感情方面堪称敏锐,他感觉得到对他的纵容,在往后几年越发有恃无恐。
花落过二十岁生日的时候,战队官博特地发文祝贺,照片贴了个九宫格,半个小时后还发了个拍摄花絮,谁都能看出来骑士团有多重视他。
那天在外地跑商务,看到照片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了。
照片里的人穿着白衬衫,外面套了件灰色的针织外套,看着镜头的眼神漫不经心,带着清纯的少年气息。
一张张慢慢划,看着照片里他捧着蛋糕闭着眼睛装作是许愿的样子,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下眼皮一块,粉红的嘴唇轻轻抿着,烛光照亮了他的脸颊。
这照片其实在半个多月前就拍好了,一直等着今天发,酝酿了半个月的照片刚见天日就点赞转发有大几万,粉丝直呼骑士团你别太会拍。
点赞转发一条龙,又把那张捧着蛋糕的侧脸保存在手机里,这才心满意足地和身边的工作人员说话。
骑士团经理从早上起来就在想要不要给花落买个生日蛋糕,但是被花落不留情面地拒绝了。
经理不死心,追着人从训练室到宿舍,花落站在宿舍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经理把过生日吃蛋糕这件事吹得那叫一个神圣。
“不想吃。”花落轻飘飘三个字就把经理的长篇大论堵回去了。
“不是,这过生日吃蛋糕再许个愿,这不是很正常的嘛……”
“谁爱吃那玩意啊。”花落皱着眉侧了下身,露出房间里挂墙上的空调,“许愿,我现在就许,房间这空调能不能修了?怎么制暖出冷风啊?打算冻死我然后抬老板儿子来打首发?”
经理面露惊恐,“我天,你怎么不早说。”
花落眼神游离。
这几天上海降温,前几天还穿短袖这两天不穿毛衣都冻得慌,突如其来的冷空气让花落从早上起床到晚上睡觉都一直在打喷嚏。
问要不要给他开个暖风。
花落像是看到了救星,连连点头。
“开一会儿吧,要真的开到早上就太干了,要流鼻血。”一边说一边去找空调遥控器。
不过还没等花落跟他讨价还价,两个人就和制暖模式出冷风的空调相顾无言。
“操。”花落骂了一句,“你要冻死我啊,傻逼。”
花落躺回床上,扯着被子蒙住自己半个脑袋。
“就那么冷?”
的声音好像就在耳畔。
“冷死了。”花落没闲心跟他扯皮。
似乎笑了一声,很轻,好像随时会和寂静融为一体。
“那你过来,我抱着你睡。”
或许这只是他的一句玩笑话,但花落真的掀了他被子一角,手脚并用往他床上爬。
脑袋轰一下炸开了。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夜灯,幽幽地发着昏黄的光。
这还是上一个队友留给的,花落很喜欢这个灯,云朵模样的小夜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被他用红笔画上了腮红。
花落侧躺着,一伸手就可以揽住他纤细的腰,往上还有一片白腻的锁骨。
“你不睡?”花落问。脸埋在被子里,声音有点闷闷的。
“睡,马上睡。”躺平,不敢和他对视。
花落还是保持着侧躺着的姿势,被子下的身体蜷缩在一起,头虚虚地抵着的肩膀,灼热的呼吸透过睡衣打在皮肤上,静下来的时候能听见身旁的人的呼吸声。
花落睡觉还算安静,只是藏在被子里的手在主人陷入睡眠时不太安分地往身边的人身上爬。
男孩子的体温都高,身边传过来的热源不断提醒着他们现在睡在一张床上。
一只手垫在脑袋底下,闭上眼的时候忍不住想——
他们也算同床共枕过了。
经理连夜打电话约人维修,花落站在基地门口,任由晚风把他的脸吹的冰凉。
中午的时候教练问什么时候回来,虽然是对着训练室里的所有人,但是眼神却是落在花落身上,连带着队友都往他这里看。
花落在直播,他直播的时候脾气十分收敛,感受到他们的目光,有点不自在地皱眉。
“看我干什么,我怎么知道。”他说。
“连你都不知道?”教练挠挠头,“我看他对你那么好,还以为他会跟你说。”
边上的人都跟着笑,“他怎么也不告诉你一声。”
花落能明白他们的意思,他咬着舌尖,闭口不谈。
骑士团经理联系人连夜抢修空调,花落靠在基地门口刷微博。
“在这里干什么,那么冷。”经理问。
“吹风,透透气。”
“大冷天你在这吹风,这是平常给了你们多大压力啊。”经理随口吐槽两句,“估计明天早上才能回来,晚上独守空闺咯小花队长。”
花落难得没反驳,他只是漫无目的地刷着微博,后知后觉还没跟他说生日快乐。
空调修好,花落把床上那个属于自己的枕头拿了回来。
说来也好笑,他还没成年就在骑士团打首发,这两年哪怕是换过基地,大家也都默认他会和同住一屋。
他们从无名小卒变得小有成就,也可以和hog打一个五五开,明明熬过了那种一文不值的时候,但是他又不止一次地想起从前。
这是第一次缺席他的生日。
在他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时候,依稀听到了有人进门的声音,迷迷糊糊睁眼,看到床边坐了个人的时候一下子弹起来了,抱着被子伸脚去踹。
“我擦……”
“你干嘛!”
白皙的脚腕被人攥在手里。
刚进屋,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覆盖在脚腕上的手冷得刺骨。
把他的脚塞回被子里,“吓死我了你。”
“你也吓死我了,傻逼。”
自他当队长后已经很少带这样的口头禅了,至少觉得自己很久没有听到了,就好像两三年前那个坐在地毯上的小男生跟他来了一次“久别重逢”。
“生日快乐。”说。
床头那个云朵夜灯还在尽职尽责地发着光,昏暗发黄的灯光落在他们脸上,花落往他身边坐了一点,和他面对面。
“寿星分你一个愿望,现在许。”他态度强硬。
脑子一片空白,眼神有意无意地落在他的眼皮上,“呃……每天开心?”
花落抬眸看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此时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