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屋内的空调冷风吹过来,阮绵不禁打了个寒颤。
“绵绵,你别难过,我现在过去找你。”苏蘅着急的说道。
“我没事的…”阮绵想笑着说话,然而声音无端变得哽咽。
苏蘅一时又气又怒,拿着手机匆忙去玄关换鞋,过大的动静惊动屋里的苏泽。
苏泽打开门,半个身子依靠着房门,笑嘻嘻的开口,“你要出门吗?妈马上就回来了。”
“我去绵绵家,今晚或许不回来。”苏蘅换着鞋,头也不抬的回答。
她走出门,猛然回头,眼神凶狠的盯着苏泽的额头上受伤的红痕,“这点小伤真是便宜你了。”
“啊?”苏泽没听明白,目光落到那封皱巴巴的情书上,恍然大悟。
“苏兔兔,你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哪有这样说自己亲哥的。”
回应他的是一声用力的关门声。
苏蘅把情书放到口袋里,一路小跑着奔向阮绵家。
现在太阳西斜,去往阮绵家的路上全是树荫,偶尔还吹过一阵难得的清风。
饶是如此,苏蘅跑了三分钟到达阮绵家门口,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
她站在门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用袖子随意擦去额头上、脸上的汗水。
花了一分钟平复心率,苏蘅抬起手,礼貌的敲门。
“谁呀?”里面传来一道高昂的声音。
“卫老师,是我,苏蘅。”苏蘅大声回应,手指揩去锁骨上的汗珠。
阮绵的母亲叫卫梦荷,是名高中老师,虽然教的不是苏蘅这个班,但她一直称呼对方为‘卫老师’。
卫梦荷并不在意称呼,对她来说,叫‘卫姨’和‘卫老师’是一样的。
“原来是兔兔啊,你来的正好。”卫梦荷打开门,笑意盈盈,“绵绵从下午回来就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这孩子总是一个人闷着,问她话也不说。你们玩的最好,你陪她说说话。”
“好的。”苏蘅乖巧的点头,抬脚进入屋内。
口袋里的情书不小心露出一角,卫梦荷注意到了,当做没有看到一般。
“兔兔,你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到绵绵房间里凉快凉快。”卫梦荷笑着说道,伸手关门,“今晚你陪绵绵睡觉,我给你妈说一声。”
“谢谢卫老师。”苏蘅咧着嘴,控制不住的笑起来。
“你这孩子,今天也奇怪。”卫梦荷随意说了一句,进房间给曲柔给打电话。
苏蘅一顿,想起来她以前也经常来阮绵家睡觉,今天的反应对比以前亢奋的有点不正常。
好在是大家没有多想,只觉得青春期的女孩子心思容易多变。
苏蘅站在阮绵房间前,深吸一口气,轻轻敲门,“绵绵,是我,开下门。”
阮绵听见声音,把脑袋从枕头里探出来,小巧的鼻尖无意识的抽搐着。
她从床上坐起身,穿着宽松的睡裙去开门。
门开的一瞬间,映入苏蘅眼帘的是少女娇媚的身子,白到透光的肌肤水嫩光滑。
衣领偏低,以她的身高无意间看到少女鼓起的位置,白白的,软软的。
苏蘅轻咳一声,眼神往上移,注意到心上人红肿的眼眸。
她反手关上门,目光关切的注视阮绵,“绵绵,怎么了?”
其实她知道阮绵是因为表白被拒而难过,但这样直接说出来会让少女很没面子。
阮绵红着眼睛摇头,鼻尖轻轻抽泣了一下。
面对心上人的无声哭泣,苏蘅心如刀割,在心里把她哥痛骂了一番。
“绵绵,今天天气真热,还是吹空调舒服。”苏蘅坐到椅子上,用轻松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她小心的打量阮绵的神色,发现少女低垂着脑袋,柔弱的身子缩成一团蹲在床边,像是被遗弃的小猫。
苏蘅心尖一疼,走过去和阮绵一起蹲着。
她望着少女白嫩的侧脸,想要活跃气氛,可平时的伶牙俐齿在这一刻变得特别无力,硬是一个笑话都没有想到。
“兔兔,泽哥是不是…”阮绵艰难的开口,声音细弱蚊蝇。
剩下那句‘拒绝了我’,犹如一张大手掐着她的脖子说不出来。
“绵绵,我哥就是这样不解风情的直男,成天除了打球就是打球,压根不懂恋爱。”苏蘅气愤填膺的劝道,考虑再三,小心的伸出一只手揽住少女纤细的香肩。
两人近乎是贴在一起,她可以清楚的闻到从少女身上传来的清香,一如记忆之中的味道。
阮绵得到依靠,轻轻靠过去。
苏蘅顿时紧张的乱了心跳,身子瞬间绷直,就连呼吸都在这一刻停止。
她艰难的咽了下喉管,用津液润着干燥紧张的喉道,还有那颗砰砰乱跳的心脏。
“我其实知道是没有希望的…”阮绵抬起头,小小的脸上努力露出笑容,“泽哥那么优秀,喜欢他的女生那么多。”
“我是一个只会读书的书呆子,泽哥不喜欢也是应该的。”她说着,眼泪无声的从眼角滑落。
苏蘅猛的一把抱住少女柔软的身子,神色变得无比认真,“绵绵是这个世界上最美、最好的女孩子,我哥那个傻鸟配不上你。”
“兔兔,你竟然说脏话!”阮绵从短暂的震惊中缓过神来,不可思议的看着苏蘅,“你怎么能骂泽哥呢,他是你亲哥哥呀。”